六一特辑 | 这个六一想和妈妈一起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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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的六一,我只想到自己
二字开头的年纪,我更想要你快乐
幼儿园门口,一对母子进行着这样的对话。
男孩的眼睛里噙着泪珠,从母亲的单车上下来时,他啜泣了起来。“妈妈不要丢下我啊!我以后听你话的,别离开我好不好啊……”
母亲抱着他的手臂微微一僵,显得十分犹豫。闻声而来的老师对母亲说:“孩子就放心交给我们吧,刚入学的小朋友都是这样又哭又闹的,等他习惯了这里就好了……”
母亲看了看男孩,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将他的手递给了老师,不顾男孩的哭闹,默默地转过身骑上单车朝来时的路驶去。没人注意到的,是母亲眼里微微的湿润。
那一年,我三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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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两端,母子二人久违地通了电话。
相隔千里,母亲的声音有些失真。“过几天端午放假能回家歇几天吗?你爸特意准备了你喜欢吃的肉粽子等你……”
趁母亲说话的时候,男子看了看手机上满满的日程记录,叹了口气,打断了母亲的话。“妈,这几天正好要考试,我得准备复习。而且假期我报了兼职,估计是回不去了。实在不行的话等下次放假吧。”
电话那头的母亲一怔,随即恢复了常态。“大学忙点也好,你还是要注意身体,平时多吃点东西,别光顾着玩……”
“嗯,知道了。”
“那你安心复习吧,妈就不打扰你了……”说着,母亲挂断了电话,脸上微笑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两行清泪已从她眼中滑落。
这一年,我二十岁。
那天放学格外的早。铃声一响,男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书包,随着人流涌向了校门。门外是等待孩子回家的家长们,男孩飞奔着扑向母亲,拉起母亲的手,“妈妈,妈妈,今天我要给你一个惊喜!”
“哦?什么惊喜啊?”
男孩摇了摇头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。到家后,男孩从书包中拿出了自己的“三好学生”奖状,蹦跳着将它递给母亲,“快看,妈妈!老师给我的奖状!”
“呀!你得奖了?真棒!”男孩眼中的光闪动着,映在母亲的眼中,染上了相同兴奋的色彩。
那一年,我六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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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假难得回一次家,从火车站出来时,男子最先看到的就是父亲冻得发红的脸。“爸,我妈呢?”
“你妈在家给你做饭呢,先回家再说吧,外面风大。”父亲说着,自然地从男子手中接过了一件行李。
到了家门口,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。厨房里传来了母亲的声音:“儿子回来了?先把衣服脱了,准备开饭了!”男子坐在餐桌旁,看着桌子上的葱香肉段和拌三丝,抬起头发现父母正看着自己。
“半年没吃过家里做的菜了吧?来先尝尝吧。”在母亲的劝说下,男子夹了口菜,放入嘴里咀嚼着。
“嗯,真好吃!”看着男子露出了幸福的神情,母亲的眼中泛着光,这一刻,男子发现母亲眼中的光似曾相识。
这一年,我二十岁。
广场上,男孩比出了“耶”的手势,露出了笑容。对面的母亲趁机按下了快门,胶卷上多了一张黑白相间的图像。
照片洗出来后,母亲将它们一一插入新买的影集里,那里放满了男孩的照片,唯一的相同点就是,小男孩不论何时总是做着“耶”的手势。
“孩子你怎么每次照相都摆这个姿势啊?”
“因为流行啊!班里同学照相用的都是这个手势啊!”母亲笑了笑,没有再说什么,手指又一次划过了这些照片后,慢慢地合上了相册。
那一年,我九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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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能手机兴起后,男子迷上了自拍,每到一个喜欢的地方就要拍上一两张照片。近几年出去旅游的机会多了,和父母出去旅游成了男子每次假期必做的功课。
这次旅行时,有时间也和父母来几张自拍吧,男子这样想着。“妈,咱俩来张自拍吧?”
“行啊!”母亲爽快地答应了。男子摆好了角度,发现镜头下的母亲正微笑着,右手努力地比着“耶”的手势,手上的皱纹在阳光下显得更清晰了少许。
“怎么了吗?你当时可说这个手势很流行的啊?”
“没事没事。”男子奋力压制住心中的思潮,按下了快门。
这一年,我二十岁。
妈妈的快乐就是你的快乐与她有关,你的遗憾同样也成为了她的遗憾。妈妈老了,但却像个孩子一般,就如曾经的自己,不同之处便是她的心里从来只有你。
二字开头的年纪,我不打算再过儿童节
只想让妈妈快乐
因为现在她的快乐同样是我的快乐
文 | 李鸿儒
图 | 谭璐璐 部分来源于网络
制 | 彭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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